已经近乎枯竭,这赌上命运的一剑,杀死明王的那一刻,也是自己兵解的那一刻。

就连手中这柄轻飘飘的木剑,都已经变得无比沉重。

“杀了我,你不开心吗,酒色财?”

老僧继续微笑着:“你应该开心,达克和白敬山应该开心,联邦所有人,都应该开心才对。”

酒色财没有说话,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碎石墩,坐下。

他的手指平静地取下腰间的酒壶,轻轻晃了晃。

手指在抖。

身子也在抖。

就像这空掉的酒壶一样。

呵……一滴酒都没有了啊。

酒色财揉了揉眉心,看着胸口被斩了一个大洞,却依旧屹立不倒的老僧,轻声道:“我原以为你的伤势早已恢复,毕竟,你有那么多的佛子可以吃。”

“可我没想到,你竟然比十年前还要虚弱,虚弱太多太多。”

“这一剑,放在十年前,你不会死。”

酒色财的意思很明白,十年前,明王面对这一剑尚且能够不死,为什么休养了十年,为了应对自己这一剑准备了十年,却还是这样的结局。

老僧沉默片刻,笑道:“你说过的,我已经很老了。”

“是啊,你已经很老了……我很多次都这样对自己说,达克,白敬山也很多次这样说。”

“他们没有把握杀了你,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求我出手。”

“我同样没有把握杀了你,所以无数次用这种话语来劝慰自己,好让自己的自信多一些,好让杀你的剑更利一些,好让这一战的胜算,更多一些。”

“但明王真的老了么……或许吧。”

酒色财自嘲一笑,丢掉了手中的酒壶。

酒壶在泥泞中滚落,滚到了黑色的水洼,轻轻漂浮。

“但是不对啊。”

“你可是明王啊。”

“如果明王真的是个活了千年的老妖,真的那么容易被击败?”

“我和你交手过,当然知道和我交手的家伙,是多么强大,我嗤笑你自诩神明……但恐怕神明的实力,也不过如此罢。”

“你怎么可能挡不住这一剑,你怎么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死去?”

酒色财喃喃自语着,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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